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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桐城年味】打豆腐

放大字体  缩小字体 2020-01-10 18:27:37  阅读:164+ 作者:责任编辑NO。许安怡0216

说起豆腐有“植物肉”的美名,烹饪办法有许多种。今日正午吃的,麻辣豆腐仅仅其间的一种,又麻又辣特别香,我吃得痛快淋漓,满头大汗。母亲笑着问:“快春节了,还记住那些年做豆腐的事?”我说:“当然,我脱离家园时都十多岁了。”

那是八十年代中期,家园改革开放刚刚开端不久,经济条件还欠好,各种物资匮乏。有豆腐吃对大人、孩子们都是很奢华的事,平常是没有豆腐吃的。虽已有小贩挑着担子到各村叫卖,但家里没什么大事仍是舍不得买的。像端午节,中秋节会买一点,算是改善生活。

春节不一样,少量人家杀年猪,做豆腐是各家有必要预备的最重要年货之一,基本上没有哪家春节不做豆腐。能够说豆腐比鱼、肉更重要,一是豆腐相对廉价,能够管够。猪肉、鸡、鸭、鱼不可,关于经济条件相对还落后的家园,鱼、肉仍是比较宝贵的,吃多了主家仍是会心痛。二是做起来也便利,正月里来客人了,菜不行客人吃时,家里又拿不出菜了,往火锅里切几块豆腐,加点咸白菜、红薯粉丝、油炸豆腐什么的就能够了。

桐城有“腊月二十四,掸尘扫房子,二十五打豆腐,二十六,杀猪割年肉”的说法。阴历腊月二十五,家家忙着浸黄豆磨豆腐。我家常预备一斗黄豆做豆腐,先将黄豆洗净放在水里浸一天左右。母亲捡起一粒黄豆,来回捏两下,两瓣黄豆分开了,看了看说:“好了,满浆(意思是浸透了),能够磨豆子了。”

所以开端安排磨豆浆。请出平常很少用的石磨,家园石磨一般要两个人,即一人用一支砻臂不停地推转石磨,另一个用勺子添黄豆和水。姐姐帮母亲推磨,她做了回姿态说:“咱们推磨两圈,你添一次黄豆,每次大约这么多,一起加点水。”我照姿态做了。磨子“吱吱呀呀”叫唤,愉快的转着,唱着,豆浆哗啦啦流出,似乎在说:“加油干,春节啦!”

每年这样一个时刻段,大多是下雨或下雪天,母亲有句话:落雨落雪好春节。由于下雨、雪天不精干农活,一门心思预备年货,要预备的年货许多。不像现在人,年货是买的,那时大多数都是自家做的。正月里要拜年,还要安排客人的吃喝,时刻严重。所以许多菜腊月要预备完全,越便利越好。空气中弥漫着油香,鸡、猪的惨叫;石磨子吱吱呀呀;偶然传来炮竹声,春节气氛渐浓。这时候孩子们特别快乐,自动协助大人打打下手,实践是等年果子做熟了先尝尝,满足口福之后,仍是觉得串门比较有滋味,又悄悄溜了。

邻家喜唱爱跳的小妹妹见咱们磨豆腐,过来凑热闹。姐姐逗她:“给咱们唱个黄梅戏唛”小姑娘也不怯场,唱一段《王小六打豆腐》,我五音不全,跟着“哼哼”两句,母亲说:“比咱们家公鸭叫好听多了。”姐姐说:“像葫芦瓢刮缸里最终一点米的声响。”小妹妹直拍大腿,笑得她们三人人仰马翻(我那年“变声”,这个我现在还清楚记住)。我红着脸很不快乐:“欠好听就不听,干嘛那么说人家。”姐姐说:“孬子吧(桐城方言“傻子”)!别不快乐了,恶作剧啦!过了这阵子就好了。”姐姐见我不快乐,岔开论题说许多豆腐的做法:红烧豆腐、煎豆腐、麻辣豆腐、小葱豆腐、豆腐汤……

都说世上有三苦:撑船、打铁、磨豆腐,可见古人也知道磨豆腐是个累活。咱们被春节喜庆气氛减弱,玩笑中不觉磨完豆浆。

磨好的豆浆送到豆腐坊做豆腐,我跟着去过一次,邻队有一个豆腐坊,很远看见一个大烟囱正冒烟,母亲说那便是。屋子跟我家房间差不多大,一个大土灶,有人正在烧稻草,两口大锅冒着热气,一口大缸,大缸上面的梁上挂个过滤的滤布架子,角落里有个压豆腐的架子,流着热水,水从屋角落下面洞里流到外面。稻草各家自己带自己烧,杂乱无章处处都是。人进进出出,闹哄哄的。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浅笑,繁忙一年的人们,春节这几天就开高兴心,热热闹闹纵情的欢笑吧。

春节期间豆腐坊,24小时给他人加工豆腐,收些加工费,一斗黄豆收2块钱。需求加工豆腐的人许多,这得排队,你得等,比及你了,你就去烧豆浆。我也不会烧那土灶,看也帮不了什么就回家了。

第二天下午母亲送回一个瓷碗说:“快来吃豆腐脑,快,快!要冷了,冷了欠好吃。”一大瓷碗白哗哗的豆腐脑子,我吃了几口,母亲说拌和一下,下面有糖。我来精力了,呼——嘬着嘴吹着热气直冒的豆腐脑,迫不及待地吃了口,甜甜的进口滑润,还有淡淡豆香,骨碌咽下去,似乎在瞬间阅历了春暖花开。母亲看着我吃边快乐的说:“本年豆腐特别好,比别家都多,下一年日子必定好过。”也不知道真假,横竖乡亲们很介意这个,豆腐点膏时会忐忑的看着,要是欠好会不高兴一年的。后来我吃过几回豆腐脑,总感觉没有那天的好吃。

一会又挑回两桶水说,“和妹妹快洗澡,洗澡春节了。”是豆腐水,污浊淡淡黄色:“就这个?”母亲说:“嗯!就这个,好着呢!”没办法,我仍是洗了,洗完摸了摸身上,很润滑,还有一点豆子香味,不过我现在还置疑那豆腐水能洗洁净吗?

夜里母亲也不知道何时回来的,早餐开端吃豆腐渣,加一点辣椒糊,豆腐得藏着下一年正月吃。一碗豆腐渣一家人悉数吃完。现在或许没人吃这个了吧,喂猪能够,可对那时的咱们来说是甘旨佳肴。

你认为这就完了?没呢,煮黄干子(豆腐干),炸油豆腐,这都是下一年正月来客人吃的。正月里各个亲戚家都要走一遍,桐城的拜年风俗大约这样:初一不出门、初二拜新灵(上年家中有人逝世),初三拜舅父(舅舅),初四拜丈人、初五拜姑妈、阿姨等。便是说从初三开端简直每天有客,客人来了硬菜要有一两碗,猪肉或鸡或鸭和鱼。鱼是做姿态的,不能吃是规则,这个咱们都懂。黄干子配些地里各种蔬菜炒碗小炒。油炸豆腐,油炸汤圆,油炸糯米圆子,红薯粉丝等随意上一两碗。豆腐是主菜,像水豆腐(火锅),煎豆腐。尽管都是家常菜,但客人吃得满足,主家不至于手忙脚乱。

第二天豆腐水分晾的差不多,洗好的抽屉铺一层稻草,将豆腐切成小方块放在上面,盖好放温暖当地等发霉。这样的一个进程最少一个多月,当豆腐外表起了绵密的白色毛毛,就开端做豆腐乳。碗里倒些盐和辣椒面,把浑身毛绒绒的豆腐在碗里打个滚,放罐子里,撒点白酒盖好就成了(声明我母亲这么做的)。

那时,我在镇上读初中,正午饭在校园吃,我的菜瓶子里,开学有母亲疼爱儿子,特别多加些油的豆腐干炒咸白菜杆,吃饭时,夸耀的请同学们品味咱们的家菜。春季日子长了,对咱们这些半大小子来说,成长期消化得的特别快,放学后是十分饿的,到家榜首件事,先翻开厨柜门看看有没有剩饭,盛一碗再来块豆腐乳,那滋味没说的,三下五除二,饥不择食一碗冷饭下肚,冷饭加豆腐乳,便是我少年时代故土的另种滋味。有多么甘旨,只要我自己知道吧。现在也买豆腐乳,但吃冷饭常被骂“贱骨头”,偶然悄悄吃一碗。

做豆腐确实累人,连排队两天不睡觉,现在好了,称豆子去,称豆腐回,不用在豆腐坊等,也是一种前进吧。离家多年,咱们家还喜爱买豆腐吃,或许吃的不是滋味,吃的是故事,每次吃豆腐都会有许多不同的故事。在我的回想中豆腐胜过其它一切菜品,回想最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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